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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是你最初的起源和终极的归宿

2018/11/24 来源:

  何寿松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,作为一个乡镇(街道)的文化干部,“不务正业”的事儿挺多,创作、收藏、文史、书法、出书、众筹……占去了大部分业余的时间;何寿松也是一个非常“较真”的人,比如都市人有一个共通现象,就是居都市,赏乡村,喜欢体验乡村生活。其动机出于哪里?是纯粹的体验农耕生活,还是山清水秀的旷野永远大于逼仄压抑的城市?他不喜欢坐而论道,喜欢用事实说话,于是就有了这本《乡村记行》的书。

  兰溪历史悠久,人文荟萃,要在乡镇(街道)发现一些遗踪遗存并不难,但要在一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村落,娓娓道出它的自然风貌、人文建筑、民俗风物和山水之情,就不易了,比如云山街道的十里亭,人们都知道它是兰溪小萝卜走向市场化的萌芽之地,但很少知道这里有供奉南宋名相赵鼎的公鲁庙,有东汉至南朝一直为名门望族的稀姓留氏;又如黄店镇的樟坞村有个“三合班”,前身是清同治初年创办的“喜庆会坐唱班”,而灵洞乡有个杜宅,南宋先祖杜氏五兄弟均为杰出的文学家;又如永昌街道的樟林村,不仅出过一位袁枚的女弟子徐裕馨,“晒袍桥”“凤梳楼”的传说和朱元璋、乾隆两个帝王扯上了关系,900年间,还出了十五名进士,这些爆料、“新闻”让人既感新鲜,又感自豪。

  何寿松在考察某一座乡村的时候,有三件事是必须做的,一个是考察祠(厅)堂,一个是翻查宗(族)谱,一个是通过采访当地人,了解当地的人和事,所以他写的《砚山脚漫记》《走进厚伦方》等文章,都有先贤李渔“过一地即览一地之人情,经一方则睹一方之胜概”之风,广记博文,不论人文地理,民风民俗,都会用心写下来,有时还会出现意外的丰收。一回他从上华街道雅滩村回兰城,路上看到一座牌楼,上书“上榭村”,回家在查阅光绪《兰溪县志》其他资料时,突然“上榭村”三个字出现在了他面前,不由怦然而动,一头扎了进去,于是《上榭村里说陶公》一文就产生了。

  记录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何寿松是行家里手,考据、验证也是大方之家,如《寻找枫山书院》一文中对女埠街道渡渎村有没有建过枫山书院的考证;《上榭村里说陶公》一文中对陶公原型的考证;《“忠壮”后裔村里行》一文中对生塘徐村的徐姓氏族村落是否为吴越民系的考证等等,都是进行反复考证和搜索各种资料完成的。

  长久以往,慢慢的也在何寿松的骨子里,潜移默化出一种关于人文地理的研究范式,一种散文体、文史体,考证体的合而为一,即美质有余,神不散而文散,语不接而意接的“何体写作”。如《社峰,一个神奇的村庄》《历史深处的王铁店》都是有考证,有传说,有故事,行云流水的文字背后,藏着他独特的思考和发现,而《此生愿作桃源人》《山水相约到桥头》等名字美,用情深,读起来舒服的美文,又大可当纯散文来读。更重要的,书中的大部分村,都是作者耳闻能详的,充满着个人的情感和人生体验,是以在诸如书画、诗词、雕塑、写作和文史、学术研究方面颇有建树的文艺界领军人物,也是他摄取的对象,这极大拓展了一个乡村发展、沿革史的深度和广度,也增加了文章的耐读性。

  除了本地,何寿松还功夫在诗外,走出去了解其他县市、邻里的人文地理,其中着笔最多的是叶氏文化,如建德、淳安、东阳一带的叶氏家族几乎走了个遍。在何寿松的眼里,追踪溯源,寻根问祖是能够打开族人内心深处最敏感、最柔软、也最深沉的情感密码的。在这部书中,他描述了近50个村落的人类与空间、环境与景观的内容,涉及建筑、人物、香火、承传乃至品行、趣味、道德、礼俗、亲朋之道、世家风范。何寿松信手捏来,就地理事项说事,就身边文化阐发思想,把当地的人和物写得古风扑人,古意盎然,古道热肠,像《长乐三章》《潘杲家族的那些事》都是花费了很多心思,带着人文的情怀去挖掘、整理的。

  除了《乡村记行》,何寿松还先后出版了《屋顶上的红辣椒》《赤溪人、赤溪事》等六部个人作品集,主编了多部众筹作品,主题一直立足在广阔的乡间,因为美丽的乡村一直被历史浸润着,被今朝洗礼着,现代与古典交相,人文和地理辉映,时刻在吐露着历史的芬芳中传递着现场感的脉动,所以他不愿被城市的钢筋丛林所“束缚”,而宁愿领着你居都市,赏乡村———乡村有你不用构思就能得来的美图;有你梦绕魂牵的秀美山水;有你回归本性的纯朴情感;有让你舌尖跳动的天然食材,更重要的,她有我们前世的记忆,来自遗传基因里刀耕火种的密码。正如有人所说:不论你当下是什么状态,是什么身份,无分阶层、不论贫富,归本溯源,乡村就是你最初的起源和终极归宿。

  所以有空的时候,不妨去乡下走走,再不行,就翻开此卷,让寿松兄领着“开眼看世界”,去感受那曾经连接着我们脐带的乡愁,或在滚滚红尘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,选择归于那天然的值得依恋和信赖的土性融合。

   通讯员林隐君

编辑:潘云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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